【叙原】这次采访,我追的石油,是超长供应链的上游端。
【向凌】而我聚焦的“一双鞋”,讲的是下游的故事。
【叙原】在炎“热”的产油大国沙特,我们看到,土豪边开车边遛马,主打一个松弛感;在沙特,骆驼很忙,不仅要跑腿,还要参加选美比赛;在沙特,她们也很美,虽然只露出一双眼睛,也藏不住心底“热”情。
【向凌】在东南亚,“热”辣的美食真好呷(闽);在东南亚,“热”忱的老乡两眼泪汪汪;在东南亚,这一口热茶是华人心里的白月光。总结起来,这一路上,天气炎热,合作火热,情谊更炽热。
一、“一滴油”到“一根丝”
【叙原】 “供应链”是什么?“一滴油”怎么变成“一根丝”?就如大屏幕上显示的这些术语,单看每个字都认识,串在一起怎么就看不懂了。我想,我的疑问,也是观众的疑问,带着问题,我们踏上前往沙特的旅程。
沙特是全球最大的石油出口国。“头顶一块布,全球我最富”,用来形容这个中东大户很贴切。向凌,你猜猜沙特的油能有多便宜?
【向凌】总不能和水一样便宜吧
【叙原】你别说,价格还真差不多。我们在沙特买了一瓶矿泉水,又加了同等量的汽油,结果汽油只比水贵不到5毛钱人民币。正是这么便宜的油,经历了炼化的72变,变成了更精细、更高附加值的产品。
【向凌】怎么变的呢?展开说说
【叙原】沙特阿美,全球最大的石油公司,中石化的地位也不必多言。这两家能源“巨头”在沙特“强强联姻”,合资投建了延布炼厂。为了能够采访到这颗“能源新星”,可真是太难了。
【向凌】难在哪里?展开说说
【叙原】我们走了两个多月的流程,发了近百封英文邮件,还要拿到沙特能源部的批准。那一刻,我具象化地明白了,石油果然是重要战略资源。
【向凌】为什么会这么难呢?
【叙原】因为胡塞武装的无人机袭击过他们,所以对于外人进厂很谨慎。你知道吗?在延布炼厂的最后一关审查,是几个拿着AK47的军警。
【向凌】这真是电影画面照进现实。不过能采访到,也值得了。毕竟,出境采访就像西天取经,经历九九八十一“难”(读音二声)才能取得真经。
【叙原】机会不易,进厂后,我使出了备战高考的劲儿,找我的“化学老师”,也就是采访对象补了好几堂课。他们告诉我,我现在穿的衣服、化妆品、鞋子、手上拿的麦克风,包括您口袋里的手机、戴着的眼镜等等,都是由石油制成的。什么叫做供应链?我想,就是“一滴油”的72变,变出了你我手中的产品,变出了产业,也变出了机会。
二、“一根丝”到“一双鞋”
【向凌】解决了“上游”,我们再来唠唠这条供应链的“下游”。不错,石油的衍生品贯穿我们的衣食住行。像是合成纤维,就是我们身上穿的衣服、脚上穿的鞋的重要原料。
这是我的搭档卢洁,他是个篮球爱好者,工作之余也喜欢收集球鞋。他告诉我,在拍摄“一双鞋”这个选题之前,作为消费者,他更关注鞋子好不好看、舒不舒服、贵不贵。后来在“中国鞋都”晋江,走进安踏博物馆,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。叙原你觉得,一双鞋能有多少黑科技?
【叙原】我看过你们的片子,印象深刻,用脑电波就可以控制鞋子。
【向凌】没错,不仅如此。要轻就能有多轻,有一种“氢跑鞋”重量仅99克,比一包薯片还要轻;要重就能有多重,有一种“吨位鞋”,承重可以超过1吨;要多快就能有多快,还有一种专业跑鞋,能帮助跑步运动员加速起跑。要什么就能有什么,咱们福建鞋走天下,完成从拼性价比到拼科技范儿的华丽蜕变。
【叙原】其实我很好奇,我们的国产运动品牌在国外反响到底如何?
【向凌】是的,为了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,在新加坡街头,别人抬头看路,我们低头看鞋。我们发现,除了一众有名的外国运动头部品牌,还有不少的人脚上穿的是如安踏、特步、361度等等国产品牌球鞋。在新加坡著名地标乌节路上,就有着安踏在新加坡的首家直营店。今年初,NBA球星欧文签约安踏后的第一代签名球鞋,在这里发售时,店门口大排长龙,真可谓是“一鞋难求”。
【叙原】说完企业“出海”的故事,我们再来聊聊这一路上遇到的那些人。对于大多数国人来说,沙特是个神秘的国度。临行之前,我们就不断收到提醒:在沙特,不可以穿露胳膊、露腿的衣服;不可以随便搭讪、随意拍摄女性,条条框框让我们对此行充满担忧。但当我们真正到了沙特之后,他们是这样的。【向凌】正如视频中所说的,看来沙特人真是妥妥的E人。其实马来西亚也是个穆斯林国家,但是面纱之下的他们也是热情满满。
【叙原】在前往延布的候机大厅,我们偶遇了一位当地中学女老师。她告诉我们,这几年延布掀起了“汉语学习热潮”。越来越多的沙特人,希望能到中国的企业工作,或者和中国人做生意。今年8月,沙特教育部宣布将汉语课程纳入中小学课程体系,“汉语热”得到“官方认证”。
【向凌】
在东南亚,我们也特别关注华文教育。特别是今年是陈嘉庚先生诞辰150周年,我们从厦门大学马来西亚分校出发,在新加坡重走嘉庚路。
【叙原】向凌,在新加坡人心中,陈嘉庚先生是什么样的存在呢?
【向凌】我们看到,他的肖像被印在新加坡开埠200周年的纪念钞上,新加坡有一个地铁站以他的名字命名,当地华文报纸创作他的人物漫画,在三个地铁站展出。新加坡社会正以各种各样的形式传承嘉庚精神。
【叙原】我知道你们还采访了陈嘉庚的长孙陈立人。
【向凌】是的,从前,陈嘉庚先生对我来说,是一个心理距离相对遥远的形象。而陈立人先生说,爷爷是一个“嘴硬心软”的人。他最常念叨的一句话是,教育是头等大事。正是因为这句话,他一生倾尽家产、兴办学校。
回到厦门大学马来西亚分校,我们在这里记录了交响诗剧《嘉书·2963》的全球首演。“宁可卖大厦,也要办厦大”的承诺也在代代相传,历久弥新。
【叙原】这一路,我们不仅重新认识了像嘉庚先生这样的“大人物”,也收获了不少“小确幸”。在沙特的最后一个晚上,我们到一个路边摊解决晚餐。因为沙特有很多巴基斯坦来的打工人,所以当地巴基斯坦餐厅还挺地道的。刚点完菜坐下,餐厅的员工、顾客知道我们是中国人后,纷纷来找我们合影,感觉我们的桌子就被包围了,连最后要离开时都被拦住,差点上不了车,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当爱豆的感觉。和我们拍照的时候,他们不断重复一句本地话,导游告诉我们,他们在说中国和巴基斯坦是好朋友。没想到,我们竟在一个路边摊理解了“巴铁”的含金量。也是在这一刻,我突然明白了,供应链链的不只是东西和东西、产业和产业,更是人和人。
【向凌】从热情沙漠到南洋之滨,回顾这次采访,我们做出了我们的供应链“热搜榜”。
【叙原】而我们,也成了他们镜头里的人,出现在各个海外平台上,成为了他们的热搜。
【向凌】这一路上的相知相遇,就像这条供应链一样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。
【叙原】路在前方,充满无限可能。
【向凌】路在脚下,需要我们不断探索。
【叙原】我们一起期待下一次的精彩旅程。